漫谈革命——读《戚本禹回忆录》有感-九游会老哥交流区

　　孔庆东说，革命就是变化。毛主席说，宇宙的本源就是变化。他老人家又说，矛盾是变化的原因，没有什么是不包含矛盾的，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可见变化是这个世界亘古迄今，与生俱来的东西，有造物主安排的 。我们的古人五千年前在《易经》里，就把这一现象概括为两个字“阴阳”，阴阳转换，正反交替，无休无止。所以孔庆东说，种子发芽就是革命，把玻璃做成玻璃杯就是革命。

　　戚本禹在他的《戚本禹回忆录》里，引用了马克思的一句话：革命是群众的盛大节日。书中回忆了开国大典，他和同学们以及百万群众欢呼毛主席万岁的盛况，他说：毛主席也喊万岁，喊的是人民万岁，原来人民也可以万岁啊！1949年10月1日是中国人民的盛大节日。

　　戚本禹的中学时代，正是反动的国民党的反动统治，愈加黑暗愈加疯狂的时代。毛主席领导的共产党带领人民两条战线的斗争，一是解放区人民所支援的解放战争，二是国统区人民所掀起的轰轰烈烈的反饥饿反压迫反内战的革命运动，使得反动的国民党，二十二年的反动统治行将就木。他在这一时期加入了共产党，在上海在学校投身于地下革命工作。

　　全国一解放，戚本禹随几个同学一起分派到了中南海，有幸在毛主席身边工作，开启了他风云跌宕，波澜壮阔，大起大落的无悔人生，这一年是1950年，这一年他19岁。

　　毛主席所发动和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孔庆东看来有其合理性。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在孔庆东看来是合乎中国传统文化，合乎儒家文化和《易经》的。孔庆东说，永远革命是谁也不能避免的，拒绝这个革命反而要倒霉。我们很多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就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以为打跑了国民党建立了新中国就革命到头了，就打算从此过好日子了，而这个过好日子可能是阻碍社会进步的，可能是以人民重吃二遍苦为代价的，可能是重新形成新的官僚特权阶层为代价的。所以毛泽东等人继续革命的理论和他们就会发生冲突。

　　古人云：动静皆动。变化无休止，革命无休止，你想休止也休止不下来。孔庆东认为，贤者就应该与时俱进，不懂得转的，就等着被对立面推翻。如今，资本主义已经在很多领域猖狂复辟早已说明白了这个道理。

　　在戚本禹看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毛主席在晚年以惊人的魄力所发动和领导的。他认为，把毛泽东发动和领导的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视为十年浩劫，把为保卫人民胜利果实而与走资派路线生死斗争的革命造反派，打成反革命加以逮捕审判处以徒刑，死刑，恰恰从反面证实了死不改悔的走资派，才是篡夺革命果实，压迫人民，危害人民，逆历史而动的人民公敌。

　　记得有位日本作家说过，说他每次看《史记》都会心情激动，为此他改名字为司马辽太郎，意思是感叹，和中国古代文学家司马迁比起来，他这个日本人太过渺小差得太辽远太辽远。

　　我每次读《戚本禹回忆录》，都会有这个日本人同样的心情同样的感叹，该书给人的感受是太过真实，太过震撼。书中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神仙级大佬的人物，在优美文笔的记录下，一个个血肉丰满起来。

　　从1950年到1968年，戚本禹经历了见习秘书，毛主席秘书室主任和江青的政治秘书，中共中央办公厅代主任又到阶下囚这样一段风云跌宕大开大合的魔幻人生。他在毛主席生前坐了八年牢，在毛主席身后又继续坐了十年牢。从1968年入狱到1986年出狱，这18年里头，前八年牢，用戚本禹的话来讲，一场大的政治运动，一些勇敢分子，后来都是要受到处分的。用斯大林的话来讲，当历史的马车急转弯时总会有人被甩出车外。用我的话来讲，当运动的方向策略被迫调整之时，就是一些勇敢分子沦为当代弃儿而落难之日。后十年牢，则纯粹是因为戚本禹不愿意卖主求荣，不愿意成为别人眼中一条连主人都咬的狗而已罢了。

　　戚本禹认为，毛主席在文化大革命一开始的时候，就设想了文革后要构建一个怎样的社会。戚本禹说，主席给我们讲五七指示，讲共产主义，实际上是向我们展示文革的前景。

　　1966年5月12日，戚本禹，陈伯达，杨成武三人被毛主席紧急召见，坐飞机前往毛主席下榻的上海西郊宾馆12号楼，亲聆毛主席讲五七指示。在这个具有向共产主义过渡性质的宏伟蓝图里，人人有工作，人人一业为主，全面发展。劳动者的工作不要那么紧张，工作时间不要太长，要工作和学习相结合，边工作边学习，发展爱好拓展才艺。工作的分工不要那么刻板，不要一天到晚天天干同样的活，学工的可以学农，学农的可以学工，做到人的全面发展。

　　毛主席还说，做领导的也要定期劳动，和大家打成一片。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但要是脱离群众，不继续革命，甚至腐化变质，转过来压迫人民，那么人民也还会反抗的，还会出陈胜、吴广，瓦岗寨。

　　戚本禹说，文革期间搞的“五七干校”，就是根据“五七指示”来的。孔庆东曾经不无揶揄地说，知识分子拿着六七十元的高工资，跑到农村把当地的鸡鸭都吃光了，还说是文革对他们的迫害，难怪这些人被称为臭老九。

　　戚本禹说，文革期间，农村搞工业，发展社队企业（后来的乡镇企业的前身）也是根据“五七指示”来的。现在的河南南街村和江苏的华西村，也就是这样搞起来的，有农业，有工业，又有学校。 孔庆东说，如果按照毛主席的办法一直这样搞下来，现在的中国不但会是中等发达国家，而且还会是绿色发展。

　　回首往昔， 戚本禹说，主席和我们的那次谈话过去半个世纪了。我自己也已到了暮年了，当年主席曾满怀信心地对我说，像我这样年轻的人，只要坚持革命，是有可能看得到共产主义曙光的。可惜，我至今看到的不是什么共产主义的曙光，我看到的只是资本主义在很多领域猖獗地复辟。

　　有人说，《红楼梦》是中国封建社会顶级贵族日常生活的百科全书， 我以为，《戚本禹回忆录》是建国初期高层政治生态的百科全书。

　　该书涵盖人物之广令人惊叹，可以说把那个时期的大人物差不多一网打尽。读这本书，仿佛游走于新中国时期众多政治精英和社会名流的文化长廊。

　　虽然大多数人物的描写是一鳞半爪，有的就是他们的只言片语，但是，一滴水可以照见太阳。而且贵在真实，因为真实，所以书里的每一句话，往往寥寥数语，就能引发遐想，感到震撼。这本书就题材而言近乎工作日记，因为表达主题的需要，通俗易懂的需要，才在内容上和文字上有所编辑。

　　全书每一章都可以独立成篇。行文极其流畅，论述极其明晰，笔头有如天马行空，纵横捭阖于万花筒般的人和事之间。周总理夸他笔端有感情，文章写的好。

　　读完这本书，是人都会得出一个结论，毛主席的伟大用任何词汇来形容都是不会过分的。

　　戚本禹在毛主席身边工作了十八年，近水楼台，不知道干了多少捅天的事。杨尚昆的话，称把事情捅到毛主席那儿叫捅天。一进中南海，从为毛主席读报读群众来信开始，把认为是重要的摘录下来，呈送毛主席参考，到文化大革命时，更是全权代表江青处理中央文革小组事务，每天向江青汇报，江青在向主席转述时，常常会说本禹怎么怎么说。戚本禹说，毛主席喜欢了解民间流传的政治谣言，主席把政治谣言看作是阶级斗争的一种特殊的反映。那个时候已经有戚本禹是江青女婿的谣传，而戚本禹这时候实际上是有妇之夫了。叶群把当时公安部从民间的街谈巷议中搜集的这个谣言送给江青看，江青看了之后一笑置之，说，“这么说，我还是丈母娘了”。

　　在做来信组组长的时候，有一次，戚本禹汇总来信写了一份关于市民和工人的失业调查报告。

　　报告送上去，第二天主席就批下来了。大意是：周总理，失业问题如此严重，要认真解决，不是个别解决，马上把这个信印发给所有的中央政治局委员，立即开会讨论解决这个问题，目前失业工人没饭吃的要当即给予救济。我们胜利了，不能让人民群众遭受痛苦。

　　会议的结果，总理汇报给主席，主席很赞成，说出来的话是：两个人的饭三个人吃，让每一个工人都有一份工资，不能把现有工人的工资拿出来分给失业工人，而是减少国家开支，把国家的办公用费减一半，有的工程没办法先停下来。军费也得节省，军费开支很大。

　　主席号令，全国照做。节约到什么程度呢，戚本禹说，中共中央办公厅用的信封用报纸叠，一张纸要用好几遍，先用铅笔写，再用毛笔写。军队节约了多少钱，军委报告给主席，主席还表扬他们呢。全国从中央到地方，从政府机关到解放军，都来支援失业工人。会议开过两个月后，问题也迎刃而解。

　　戚本禹说，通过这件事，我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伟大英明不是像一些人说的是吹出来的。这个问题就摆在那里，那么多中央委员，包括总理、刘少奇、朱总司令，都同情工人，怎么没有一个人主动去想法子解决？最后还是我们这些小秘书把情况捅到主席这里来了，主席批示了才去想法子解决？还果然就解决了？！

　　在戚本禹看来，周总理是从骨子里服膺毛主席，拥护毛主席所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戚本禹说， 有一次我跟总理说，你那么忙，应该让邓颖超同志也出来工作。总理很认真地给我说，“本禹啊，这话我就跟你说，我和小超按理在政治上应该是一致的，但实际上有许多地方是不一致的。虽然她在生活上很关心我，但是她对文化大革命的认识却跟陈毅、谭震林这些人差不了多少。我们经常有讨论（我记得很清楚，总理是说讨论，而没有说争论），但很多地方她的认识还是跟不上。所以我不能让她出来工作，不然说错话，影响党的工作。”从这个话，我才明白总理对毛主席发动的文化大革命是有着深刻的认识的，并不象有些人说的，他只是在应付主席和江青。

　　从小在我脑瓜子里，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形象都是神仙一般高大完美，哪一天，突然有人告诉我，说什么毛主席是带领阿q，小d，吴妈这样一群人取得革命胜利的。而对于阿q式的革命，毛主席说过：有些人的革命就像阿q一样，眼睛老是盯着别人家的女人和小姐的牙床。现在看了《戚本禹回忆录》，方才对以上说法有了一点深刻的认识，就是说，有了一次由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的循环。戚本禹说，那时的贪污腐化的程度和现在的动辄千万上亿当然没法比，但是搞女人却很厉害。

　　很多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都说过，没有毛主席，中国革命还要在黑暗中摸索多少年，在我看来，哪里是摸索的事情，而是被全部砍脑壳全部消灭的事情。有些人在毛主席面前就是有着沙堆和高山样的区别。

　　这就能理解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在反对文化大革命了。理解建国以后，毛主席和刘少奇为什么会有路线分歧了。戚本禹说，刘少奇应该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他的理想并不是共产主义，而是“新民主主义”。其实他的治国理念，也就是现在有些人所非常热衷的“把革命党变为执政党”，把执政党变为代表新生利益集团的新统治者。

　　戚本禹做过毛主席的书童，管理过毛主席的图书，毛主席读过的书，他也同样的书找来一本，毛主席的书上画的圈圈道道，他也画上圈圈道道，毛主席书上做的批语，他也照着抄录下来。戚本禹说，江青的文化艺术理论水平之所以高，是因为她是喝蜂王浆长大的。所以他说，他这种做法虽然不合规矩，但能够沿着毛主席读书的心路历程偷师学艺，他一点都不后悔。当他得知毛主席近来在看太平天国的历史，他也跟着看。

　　1962年，戚本禹有感而发，写了关于太平天国历史的《评李秀成自述》一文，发表在《历史研究》上，遭到了时任宣传部长的周扬等一伙文化界大佬的围攻。毛主席用16个字的批语解救了戚本禹，批语是：白纸黑字，铁证如山，忠王不终，不足为训。毛主席对周扬他们用政治手段干预学术讨论是很恼火的。直到1966年3月30号，毛主席在上海同康生、陈伯达以及一批学术专家等人谈话的时候，还提到这件事，说：什么叫学阀？学阀就是那些有阀无学，自己不读书，不看报，不学习，包庇叛徒李秀成，到处发通知，不准登戚本禹文章的人。

　　回首此事，戚本禹不由发出灵魂拷问式感慨：如果把当初跟着毛主席革命的人，都放在无产阶级革命事业中来看，那么就会看到多少“忠王”不忠，多少“忠王”不终，一些人在毛主席奄奄一息的时候，就企图向他的家人和他的事业开刀；一些人在毛主席尸骨未寒的时候，就真的向他的家人和事业同时问斩；一些人说了“永不翻案”，却一朝权力到手，就什么案都要翻，就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个案不是也翻了吗？历史已经证明：不仅在几千年来缺乏科学理论指导和社会新生力量支持的农民革命之中，存在革命和背叛的反复斗争，就是在有科学理论指导和先进阶级力量支持的无产阶级革命之中，同样存在革命和背叛的反复斗争。

　　一部老电影《大浪淘沙》淘尽了革命者坚持革命有多难，坚持革命既要防备前面敌人射来的子弹，还要防备后面战友射来的流弹。革命一开始就面临着一批又一批的背叛，就像生命的花儿一开始就面临着一批又一批的凋零，如果革命的结果总是背叛，就像花儿的结果总是凋零，那革命的意义何在？生命的意义何在？我以为，人生本没有意义，人生的意义是要自个去发掘去创造的，重复地讲，人生的意义就是创造意义，仅此而已，岂有他哉。